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。
身处于笑声当中却丝毫感觉不了快乐，孤独一人却又感受到了那份确实存在的寂寞。
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感到不安，但又容易想起一些值得开心的过往去安慰自己。
生活上难免会碰到让自己痛苦不堪的经历，还有无法妥协的事情。
不如意的更是十有八九。
心酸过后，我总会问起自己一个问题。没错，那就是我究竟为了什么而活着。
已经不是一次半次。在我迷茫的日子里面，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仍然在寻找着答案的几个问题之一。
我总是以为自己察觉到了。但是直到最后，我却又会质疑那些存在的可能性。
其实我明明可以忽略掉去寻找这些不必要的的追问，只要抛弃掉那份执着，生活可能会过得更加轻松。
为自己的欲望去坚持，去努力，去渴望。然后在人生终结的时候，再去回望这些过去做过的事情。即使再留有遗憾，时间也不多了。
或许这样真的挺好的。比起不切实际的梦想，踏上正确的轨道会让生活变得更加充实。
只不过，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这样。
比起在生活上过得轻松自在。寻找到有意义的事情，追逐着不可思议的可能性。
恐怕才是这些家伙愿意继续活着的理由。
都有将近10年了吧。一直抱着这种想法而活着的我，没有比别人活得更好。
生活只有一成不变的糟糕。
没有值得喝彩的欢乐，没有容得下的热闹。
留下来的只有那份已经失去了的味道。谈及不到的伤感，还有流动着的眼泪。
是什么时候放弃了去努力，为什么会去放弃。对于我来说，都已经记不清楚了。
曾经的好奇心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可能是我太累了。
早上起来的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没有多余的话语，没有多余的声响。拿着面包放入背包里，饮了杯热茶就走出门口。
关门那时由于风吹的原因，沾在门框顶上的红纸条被我关上的门夹着。
每次看到这种状况，我都会有意地打开门，把它弄好再慢慢关上门。
新的一年到来之后，这些带着“福”字的纸就会被换下来，然后又沾上新的。
我不禁冷笑起来。为什么连这被折上的家伙，我都会在意起来？
下楼的时候碰见了住在旁边楼层的婆婆，我还是能够热情地打上了招呼。在以前的日子里，我总是选择视而不见。
可能这就是成长吧。当我这样想着并拖着单车准备离开的时候，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招呼。
回头看向雪酱，今天的她还是缩在了那台被废弃的摩托车上。
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再见后，我就踩着单车往补习社的方向驶去。
天气又冷了很多。只有这个时候，我才会想起自己的被窝。
遇到不开心的事情，我总会喜欢用手去摩擦着另外一只手的背部。这样做的话，才会觉得能让自己更加地安心踏实。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安全感。理由可能很简单，那就是没有可以能够把心灵依赖的东西。
一天就算再糟糕，只要呆在被窝里面。那么无论多么痛苦，多么悲伤，也能够一下子忘记掉。
大概是心安定了下来。闭上双眼之后，接下来碰见的是美梦还是噩梦，都已经没所谓了。
因为...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何。
“春鸣，听说那个女高中生找过你谈话？”
刚进入大门，陈老师一见面就向我问起来。如此的突然，让我顿时有点措手不及。
没想到那个同事会和她说，一想起来就感到无奈。
“嗯，是的。只是...向我参考一下而已。”
“做好自己本分就好了，不要再管这种事情。不然肯定会有麻烦的，知道吗？”
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。她可能看见我的表情什么的不自然，然后再次问我。
“最近都很夜才睡吗？请注意好自己的睡眠，下次不要迟到了。”
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，才发觉自己真的迟到了。尴尬的气氛里面，这个时候只好笑着去应对了。
在这之后，一天下来我都在思考这件事。原以为不插手的想法，比之前更加肯定了。
不过我又出现了丝毫的歉意。这是这样，我才会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。
可能是处于害怕。害怕再见到梦瑶那孩子的表情，每次想起，都会勾起那一份内疚的心情。
结果在我离开的时候，还真碰到她了。她还是点头向我示好了，与最初见面时的她一样。
只是我有点惘然地站在了原地。
回家的时候，我才意识一天又过去了。不去在意它的存在，时间才会过得飞快。
不知不觉一年就走到了尽头，那总是打扰我的老朋友也没有再出现过了。心里窃喜着的同时，在便利店里买了瓶罐装咖啡。
一旦想起那些以为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光，我就会不自觉泛起笑意来嘲讽自己。
不停地害怕，不停地恐惧，然后逃避着它的存在。
到最后那些担忧过的事情还是一件都没有发生。
讲到底还是因为当时我没有勇气去面对罢了，哪怕我根本就不确定，却仍然被困扰在噩梦之中。
听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，我把冰冷的咖啡一饮而尽。就在此时，手机传来了消息的震动。
那是夏实传来的信息。
“肚子饿了，春鸣先生。”
我记得她今天还要工作，难道没有好好地吃晚饭吗？
冬天的晚上，天空一下子就黑了。街道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灯光，不知为何感觉到了莫名的厌倦。
很久以前，我就很喜欢呆在原地看着天空。说不上是喜欢吧，只是有点习惯了。
看着这一大片的地方，才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。那种感觉，十分地奇妙。
无奈，却又愤怒。
有些事情看上去很简单，做起来也不会怎么吃力。事实上每一次经历过之后，还是会认为有所亏欠。
只是往好的方向去想，往认为对的路去走而已，结果往往不如所愿。
就好新出的食品，不去尝试的话，也不会明白它的味道是怎么样的。当然，没有兴趣就更没必要一试。
很久没走过外面的街道，所以决定这次走一走。还是那样的热闹，各式各样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之中。
这条街在记忆之中，只停留在还在玩耍的日子里。玩累了就买一瓶大水，然后一起痛快地喝。
我还记得那独特的香味。冬日的阳光，看上去很自然的青苔，还有坐在那从来就没在意过灰尘铺满着的石凳。
非常肯定的是，我心里装载着很多美好的事物。然而，抱着这样的东西活着显然是不被认可的。
似乎有点明白到为何当初会不想再坚持。当我愿意静静地坐下来休息的时候，才会理解那个停下脚步的自己。
那时的我太在乎别人的眼光，同样也在乎别人的想法。结果活着活着，都想不到自己坚持的理由。
看完还有油条卖的店铺，买了一条然后一边走着一边吃。可能配上粥会更美味，可是我还是就喜欢这样拿着吃。
怎么吃，还是怎么去活着，都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。
有些东西要表达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。正是如此，有些事情要决定去实行也是同样需要着。
想得太多，碰到困难多了，结果连仅有的自信都丢失了。
渴望别人理解的心情，我还是能够明白的。梦瑶那孩子的向往，说不定就是我曾经执着过的。
“春鸣你就没有后悔的事情吗？”
没有改变过的周围，那个吃着油条的泽遥曾经问过我这样的问题。我记得，那天我也是看着天空说着。
“很后悔没有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。”
现在也是一样。
从认识他到现在，也已经足足十年了。什么都没有改变，真的，什么都没有改变。
坐在石凳上，连风吹动的触感与当年都是一样的。硬要说改变了什么的话，只是后悔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淡。
哪怕有一天会消失，连同我一样。
我试过多管闲事地去担心圣诞老人在节日里送礼物会不会累坏了。知道他不会出现的时候，该承认的是我有失落过。
失落得太多之后，连幸福的滋味也害怕了。把剩下的油条猛塞嘴里，我就往街巷的方向走去。
还是很讨厌这种气氛，没有真实的一面，冷冷清清。
容不下我这个外行人。
买好面包之后，我发了条短信给夏实，然后踩着单车继续前进。
大概5分钟左右，就到了Echoes的门口。这个时间段应该很忙才对，而夏实却已经站在门口等我。
我探头看了一下她，才发现这家伙闭目养神着。
“不冷吗，说好大概5分钟才到的。”
我有点担心她地说。她没有回答，只是笑着对我，然后伸出手。
“来，给你。”
拿出刚出炉的奶油包递给她，原本已经有意地不想碰到她的手，却还是碰到了。
才发觉她的手冰冻得犹如雪条一样。可能因为这一触碰，她把视线对准了我。
“春鸣先生穿够衣服了吗？”
听着她这样一说，我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双手。
“哈哈，我的手一到冬天就是这样的了。快进去吧，外面太冷了。”
我勉强地在寒风之中露出了微笑。不纯熟的动作显然又被她看穿了，皱着眉头地看向我。
“是不是补习社那里又出现什么难题了？”
与她的眼神对上之后，我就发现自己更不能继续说这个谎。
“真是什么都能被你看穿啊，夏实小姐，其实...”
刚想说出来的时候，头顶上感觉到了她的触碰。虽然手里传达的只有冻的感觉，不停抚摸着我的头。
“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猫啊~”
什么嘛，还把我当成猫一样看待了。
“还有什么好担忧的？春鸣先生。”
没有多余的对话。我点头示意后就骑上了单车，而她站在原地目送着我离开。
我稍微记得那个喜欢竖着大拇指的自己。只是因为遇到一些值得铭记的事情，渐渐地这个习惯也消失了。
一个小小的举动还是能够触动到某一个人的吧，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。
只能保持着笑容，并再一次做上这个动作。
回到家里，好不容易洗完澡后在房间里坐着。
在房间里找些某本书的时候，不小心弄跌了一个红色的像是装糖果的盒子。盒子跌在桌面上，里面的东西散开了一片。
在我的印象里面，早就忘记了这个盒子的存在。此刻只保留着好奇，还有一份小小的期待。
都是一些旧时的东西。
有一本像是日记的本子，里面写了很多字。都是些什么希望将来怎么样的话，非常地简单纯真。
然而，把东西都捡回盒子的时候，发现到那个红色的小家伙。
一个挂着铃铛，像是护身符的东西。是泽遥给我的，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。
其实我知道这曾经对于他来说是很重要的。
独来独往的生活，只是不断给我带来了遗憾与难过。
我想这一点其实泽遥也是一样的。
读大学的时候家里买了台单反相机，都已经几年过去，也拍了很多照片。
依然记得那时我不怎么爱笑。我不喜欢照相，是因为每次看回相机里面的影像上的我都很难看。
就像那种照了镜子才发觉自己那个憔悴的模样一样。
可是，真正让我难过的是。
就算我怎么重视时间的流逝，却还是忽略了人是在成长的。
相处的日子只会变得越来越少的道理，我没有去好好地理解。
相机里剩下的只有我们的合影，还是只有两人的背影。向荣拍了之后，特意让我不要删除。
真是让人怀念的背影。
决定了的方向就不要回头。
次日回到补习社之后，我找了另外一个同事打听了下这孩子的其他情况。
梦瑶是某校尖子班的学生。由于成绩开始有所下滑，才来到这里补习。听说她爸爸与补习社的社长很熟，而且是一位十分严格的人。
如果连那孩子都帮不了的话，这份工作对于我来说不做也算了。这个世界有很多讨厌的事情，也有很多要妥协的地方。
但做人还是要有一个原则比较好。
再次见到梦瑶的时候，是我正准备离开补习社回家。叫她坐在座位上等候之后，我跑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罐奶茶和一罐咖啡。
“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？哇...还暖暖的。”
“这个...总感觉爱画画的都喜欢喝奶茶的吧，你跟我的朋友挺像的。”
我稍有掩饰地笑了一下，然后打开罐装咖啡开始饮用。
“请问找我什么事呢？”
“你尽管去尝试走走这条路吧。”
她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，表情显得很迷茫。
“与你爸爸谈一谈吧，我相信应该可以的。”
我把饮了一半的咖啡放下桌面，叹了一口气。显然她还是留有着忧虑，像是担心什么。
“不妨把老师我当作是后盾，勇敢去迈出第一步。”
“其实是我...太馁弱了吧。”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
我刻意地摇了摇头。
“在你这种年龄的时候，我也是有很多烦恼，但是说给年长的人听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，对吧？”
“嗯...但是...”
“内心却又很害怕。”
梦瑶默默地点着头。
“所以，大家一起都努力吧。”
我又一次竖出了大拇指。
无论结果如何，她真挚的笑容永远才是最正确的东西。
这一天刚好是圣诞节的前一天。平常的时间除了工作方面，我基本上都在自我烦恼着，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为何要为此而苦恼不已。
如果没有那些惨痛的经历，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。过去了再会回顾起来，却又感觉到些少自豪感。
一直以来，我都很少和别人有过争吵。宁愿保持沉默，也希望用忍受来换取平静。
但这是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？我不知道，也不清楚，或许只是我的再一次逃避。
“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？老师。”
以前面对眼前这个像我父亲一样严格的人，可能连字都咬不清。
在家里面，唯一能把我弄哭的人也只有父亲。因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，所以才会选择用哭泣来代替无奈。
就像在他旁边不停擦着眼泪的她一样。看着这孩子，我不禁想起了那时的自己。
“我是有给了这样的建议她，可是...”
“可是她没有分辨好对错，就去选择了对吧？像你这种年轻人就喜欢逃避责任。”
“嗯...”
我带着尴尬的笑容点头。
“嗯什么？你现在连否认懒得去否认了，像你这种连孩子的没有的人，又怎么会想到我们做父母的辛苦。每天工作的那么辛苦，就是希望他们成才，现在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去，值得吗！不后悔吗？”
可能太紧张了，我才意识到桌面上被书盖着的都是之前无意中看到的，被撕烂的画。
“做什么事情之前有考虑过我们吗？什么都自以为是，做一个小孩子怎能这么地自私。有考虑...”
他接下来说的话我都没有听清楚了，我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愤怒，咬紧了嘴唇。
忍不住拍了一下桌面，此刻的他惊恐的看着我。
“不。”
我用自己的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着他看。
“你说得很对，我一点都不明白这种糟糕的事情。但是谢谢了，我从来就没有为此考虑过。”
“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？竟然...”
“请你不要小看我们了！”
我的话语声比以往的任何一句话都要强烈，一边拿起那些破碎了的星光，一边试图再次拼起来。
“像你这样的人，花尽一生的时间都不会想明白你女儿的想法。对了，我们不会后悔，后悔的是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
梦瑶的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解。
“像梦瑶这样的孩子花尽心思不想你们这些作为父母的失望，现在不过是想选择自己的道路，却要被你百般阻拦。真是可笑，像我这样的小角色本来就没资格在这里多管闲事。道歉？我是不会道歉的。”
站了起来，我笑着并稍微弯下身子向梦瑶表示我的敬意。幸好衣袋里还有纸巾，离开之前也让她好好地把眼泪擦干。
我小声地向她说了一句“坚强一些”，她也好不容易才说上一句“嗯”。
“自私的人原本就是你们吧。”
那些认真生活的人，都理应得到回报。
努力之后得到的可能是失望，但在这一份失望的背后，一定蕴含着比一切都要重要的事物。
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引以自豪的东西。
可能会被侮辱，可能会被嫌弃，也可能早就被踩得无地自容。
只不过那一片坚信着的天空，是不会背弃我们的。我不知道它的价值能去到哪里，恐怕也不是无价之物。
既然能依赖它的话，就一定可以带着我们继续无所畏惧地前进。
心里虽然这样兴奋地想着，看不见的前方，还是一直存在着。好不容易站了起来，却只能原地踏步。
作为前辈，能给予的也只有祝福与寄望。所以才把泽遥的那一个像护身符的家伙交给了那孩子。
很久以前的我就在想，不知道自己的背影能否为后面的人带来力量。
我想应该是可以的。泽遥，你又是怎么想的？
今天是圣诞节，回到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，才看到手表上的日期。
真是大意了，明明今天还有秋仁哥举办的那个游戏。
我骑着单车一直往Echoes的方向踩去，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，店里面早就准备关了。
刚想进门的一刻，秋仁哥也碰巧推开了门。
“春鸣？今天很忙吧，现在才来。”
我都来不及去答上他的问题，不停地张望着。
“嗯...那个...夏实呢？”
“喔，夏实一直在厨房忙着。你去找她吧，记得叮嘱她关好店铺喔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还有的是...那是她做的。”
刚说完，秋仁哥就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向我单眨眼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喜欢男人。”
“哎呀，你那么迟钝的。我也不喜欢男人啊。”
突然之间我又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那再见咯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“圣诞节快乐。”
打发完这个难对付的人之后，我好不容易才进到里面。对了，我好像连礼物都忘记买了。还有她最喜欢的奶油包。
此时此刻，我想到的都是一些抱歉的话。
静悄悄地走到门的旁边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出现了震动。
“春鸣先生，没有忘记今晚的活动吧？”
下一条。
“你不会是害怕输才不来的吧？快要结束了喔。”
继续看下去。
“今天很忙吗？我知道你一定在忙着重要的事情，不过你还是会来的吧？”
当我打开门，只看到夏实趴在桌面上。身上的围裙还没脱好，走近才发觉她睡着了。
桌面上是我一向以来都会点的提拉米苏蛋糕。
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旁边，生怕吵醒了她。静静地看着夏实睡觉的样子，像是在发着一个美好的梦。
“对不起。”
忽然间，我的心灵犹如得到了救赎。待她醒来之后，我一定会好好地抱歉。
心里想了一下，明天也不打算再回去了。
人都渴望着被人需要。
已经是零时，圣诞节也过去了。就算这样，我还是拿出手机向那些感激的人发送一句“圣诞快乐”。
没有恋爱过的人生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是失败的。可是因为这样而去依赖它，得到的恐怕就是抹不掉的伤痕。
在所有的悲伤尽头，若是能被温柔包围着。
正如我相信着那孩子一样，相信那些寄托着感情的文字还有图画，都是真实的。
把美好的东西都托付给他们，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吧。
真是抱歉了。
因为我，越来越喜欢这可爱的夏实小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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